金色的。红色的。白色的。
小森数着金鱼,他的影子倒映在池面上,池水被他手里的树枝搅出了细碎的波纹,他的影子也随之破碎。红色的和服和他的金发一点都不相称,他看着晃动的波纹痴痴地想。可他只是个宠物,他没有说不的资格,主人说想他穿什么他就得穿什么,顺从才是活下去的唯一出路。
他应该是个很听话的宠物吧。他的主人是白滨家最年轻的家主,被称为冷罗刹,听仆人说是因为他不苟言笑而得名。小森并不清楚白滨在商业场上如何,他只知道那个人喜欢以什么样的姿势进入他,知道什么样的娇喘能更讨那个人的欢心,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那个人更舒服地高潮。是的,他是宠物,是夜晚白滨专用的、特殊的宠物。小森不是一开始就在白滨家的,他也曾是个不愁吃穿的孩子,只可惜家道中落亲人离散,在他背着巨额债务走投无路的时候,被以高价买下,成了白滨的舅舅为讨好家主而送给白滨的礼物。
白滨原本是拒绝的,他说他不想用别人用过的东西。小森痴痴地望着白滨,在眼泪滴落之际脱光了衣服,趴跪在他面前展示那未经人事的后穴。这个举动让白滨留下了他,而那之后,他也再没踏出过白滨家的门。
他是见不得人的,仆人都当他是某个无所事事的白滨家的远亲,对他的态度也无非就是鄙夷和不屑。知道他和白滨关系的少之又少,但他依旧无法从这个门踏出去。他被买走了自由,荒度着每个白天,然后等待白滨回来成为为他疏解欲望的工具。
但有时候白滨也是不和他做爱的,他很喜欢那种时候,可以睡在白滨床上,被抱着,充当抱枕的角色,那一刻他会产生自己被施舍了一丁点来自白滨的爱的错觉。
他知道那是错觉。
他常常会在白滨睡着后醒来,用眼神描绘这个人出众的容貌,从睫毛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好看的唇,都是他所没有的。他一时情起的话会偷吻白滨,像不懂如何去处理这段关系一样,他明明只是个宠物,才没有和主人相爱的资格。对他连一个笑容都吝啬的男人,又怎么会去爱他?可小森很想,很想剖开这个男人,夺走他的心。小森不清楚自己是否爱着白滨,因为爱这种东西,对宠物来说太奢侈了。
他不配拥有爱,不配被爱,所以他不能去爱。
小森从池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蹲得有点久了,整个人晕乎乎的。脚踩在走廊的地板上,吱呀作响的声音让他心焦,也没注意眼前有人就撞了上去。
被撞得不轻,对方也连退了好几步,只是站稳后看着他似乎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。“hayato?!”
小森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是谁。佐野玲於,他的竹马,和他一起长到刚过了成年礼的年纪他经历了家里那场变故,没来得及跟佐野说明就被绑去了交易场抵债,然后又被送进了白滨家。这一别就是五年,小森看着佐野,觉得喉咙发紧,让他说不出话来,默默地红了眼眶。
佐野欣喜地冲过来抱他,“我找了你好久!都不知道你去哪里了!好怕…”
…怕一别便是永别。佐野的话被噎了回去,他知道小森必定经历了些辛酸的事情,因为他在小森眉眼间只看到了麻木,似乎是想苟活下去、却怎么都找不到活着的意义。
“reo,”小森吸了一下鼻子,忍住想哭的冲动。紧接着他用力地推开了佐野,因为他看到白滨正饶有兴趣地倚在墙上朝这边看。
勾起唇角,白滨向这边走来,在佐野错愕地眼神里搂住小森的腰,“好看。”
“和服吗?“小森怯怯地问他。
“嗯。”白滨嘴上的笑容还没有散去,却让小森觉得一股寒流在体内流窜。“让我看看我的小宠物穿着我挑的衣服在做什么呢?”
“不是的,reo他…是…”
“是什么?”
小森瞥了佐野一眼,又低下头,“我不认识。”
佐野被小森的答案弄懵了,可他清楚地知道小森和白滨的关系绝不简单。他死死盯着白滨环在小森腰间的手,白滨注意到他的视线,更紧地搂住了小森,压低声音说,“走吧。”
“还没到晚上…”小森下意识地说了句,还没说完就被白滨凌厉的眼神吓住了,都不敢再回望佐野,直接被半拖半拽地拉进了房间里。
被推到床上,和服穿起来虽然步骤繁琐,可脱起来却利索得很。小森很快赤裸地躺在被摊开的和服里,眼神闪躲地时而看向白滨时而又移开。他很怕,他虽然是宠物,却很少被粗暴地对待过。
白滨没有什么虐待方面的潜质,每次和他的交欢也只是满足正常男人的需求,他被调教得极好,因为这五年他一直在白滨身下承欢。顶多嘴里强行被塞过白滨的性器,除此之外都是正常地做爱。白滨兴致高的时候会多做几轮,到他体力不足完全昏睡过去为止。所以,他现在害怕极了,他从白滨眼里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可怕怪物。
白滨的手抓起小森的头发,把他翻了个个,不做扩张就进入的话会弄坏自己的宠物,白滨朝手上哈了口气,拿出润滑剂,比以往更快速地塞了手指进去。
“好脏啊,”小森听见白滨在他背后说。体内的手指从两根变成了三根,快感从白滨的手指流窜到他的神经,他听见耳朵内一阵耳鸣,接着脑内像炸开烟花般、配合着白滨不耐烦地侵入,痛苦的同时又无法逃离生理上的愉悦。他的身体完全为白滨所用,似乎每一下撞击都能让他高潮。努力把头埋在和服的布料里,想让它吸收自己那淫荡的娇喘,可它接住的只有因合不上嘴而落下的口水。
小森神智不清地呻吟着,后入的姿势能更快地让他失控。他攥紧了已不知是和服还是床单的布,捏紧到手指发痛,以承受白滨难得暴虐的对待。
白滨冷冷地问,“知道错了吗?”
我错了…什么?小森混乱地喘息着,被体内接连不断的顶弄弄得无法思考。他胡乱在床面上蹭着,也不知道在表达是还是否,既然白滨说他错了那他就是错了,比起被干晕,他还是更怕被白滨抛弃。所以再怎么痛苦的性爱他都愿意承受,毕竟施暴的人是他的主人。
“错…错…错了…“
他颤抖着,说出这几个字都费力。可白滨并没有因为他认错而消气,反而是更用力地插入深处,把怒气发泄在这场和往日完全不同的性事里。
砰!
白滨转头看见撞门进来的佐野,身下的动作并没有因为来人而歇止。他反而兴奋起来,被瞩目的刺激感让他一反常态地笑了起来。佐野和他只有生意上的来往,今天来他家里做客也是为了谈生意,如果不是因为找厕所而迷了路遇见小森,恐怕不会干出撞破白滨家的门这么离谱的事。
只是佐野很快意识到,那被白滨压在身下被不清醒地操干着的,正是自己寻找已久的竹马。
他和白滨原来是这种关系。
佐野看得手脚冰凉,却又不知所措地关上了门,把小森的淫叫关在门内。
“佐野少爷是想来分一杯羹吗?”白滨摸着小森的头发,金色的发尾从他手心里流窜出去。他在佐野的注视下把体液射在小森体内,然后慢慢从小森的后穴里退出来。
小森被弄得两眼无光,只脱力地瘫着,一动不动。白滨把小森扯进他怀里,挑衅般看了佐野一眼,然后低头在小森耳边说,“看看。”
小森勉强抬起头看了看佐野,又飞快地偏过脸去。白滨在他耳边问他,“想和他做爱吗?”
小森摇了摇头。
“hayato…”佐野喉咙干涩地喊了他一声,可小森没有回应,无动于衷地盯着床,盯着那散乱的和服和被喷射上的痕迹。
好脏。真的好脏。脏的不是别的,是他。小森蜷起了脚尖,忍住快滴下的眼泪。
“想被他这样吗?”白滨的问题还没有问完。把小森按到床上,手按着他的头,白滨再度挺入那空置片刻的后穴,感受到缠上来的软肉正听话地包覆着他的性器,白滨一股劲地挺到最深处,在小森的轻声尖叫里继续问他,“想被他插进来吗?”
捅弄的深度实在是让小森慌了神,他一下子哭出了声,却感觉白滨在他耳边咬住了他的耳朵。“想被他抱吗?”
白滨的手撸弄着小森的前端,小森抽搐着,在他的手心里释放。但后穴还是不被放过,像永远玩不坏的玩具一样,只是进进出出的挺弄和搅动而已,就让小森接近崩溃。他强撑着精神,却错眼看到了佐野。羞耻一瞬间破开快感与痛苦,率先闯入小森的脑内,可他别无他法。
“三心二意是要被惩罚的。”似乎一直盯着他,在发现他看了佐野那一眼之后,白滨的态度更冷了几分。把小森拽起来,变成趴跪的姿势,这样会让白滨有小森臣服于他的骄傲感。自己才是他的主人,白滨想着转头问佐野,“你要一直看下去吗?”
佐野的拳头已经捏了很久了,他先被这荒诞的场面震惊,又僵在那里。屋内淫荡的肉体交碰的声音混合着小森迷乱的喘息,佐野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,他只能凭借条件反射冲过去, 想把在小森身后肆虐的白滨拉开。
“痛!“可那样的举动让体内的连接处被拽得生疼,糜烂的肉穴像不舍得性器的离去,收紧得绞着、纠缠着。
白滨单手推了佐野,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,还冲他笑了声。
自己早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,自己的身体,已经完全臣服于身后的人。耻意占满了整个脑内,小森断断续续地央求,“reo,求你,别看…”身后的深入浅出让他快要失去自我意识,似乎连零星的自尊心都想从他这里夺走。
佐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,片刻后冲出去甩上了门。
“碍事的人终于走了。”白滨看着小森被拍红的屁股和已经埋在和服里丝毫不动的脑袋,强硬地把小森拉起来,换了个体位让他跨坐到自己身上。小森露出了几乎快晕厥过去的迷离眼神,体势让他们交合处密不可分。白滨拍了拍小森的脸,想唤醒他的意识般重复之前的问题,“知错了吗?“
小森沉默了会儿,在端详白滨少有的玩味笑容似的,然后他主动扭起了腰肢,在凌乱的娇喘里回答,“请宽…宽恕我…我的主人…”